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沧桑古寨话龙旗

    

  “天马山龙旗寨,吾中小学不放学……”小学时,每次老师上课没能准时放学,便会有许多同学念着这样的顺口溜,表示对老师拖课的“不满”。 

  尽管,直至现在自己仍不明白这样的顺口溜究竟是什么意思,但却从那个时候起,让自己对天马山、龙旗寨有一种不一样的感觉,这种感觉很亲切、熟悉,让自己不知不觉中有着一种向往。 

  天马山就在自己吾峰镇老家的正对面。在自己刚读初一年的时候,就和堂兄还有其他几个同龄人爬过好几次,后来有了摩托车之后,更是经常。倒是龙旗寨,虽然也在家的对面,却因为在石鼓镇与吾峰镇的交界处而从未上去过。它对于自己有着一种难以言说的吸引力,让我想着有一天也可以上去见识一下这个古老的山寨。 

  上个周末刚好有空在家,朋友约我下午一起到镇里的培民村去看一株已经有几百年历史的银杏树。拍完照片觉得时间还早,便一起到龙旗寨走走。 

  朋友以前有去过,但因为是很多年前的时候了,如今对于如何去龙旗寨也仅剩下些许模糊的记忆了。那天,两个人走错了好几回,最后是在山上碰到一位正在建水池的茶农才找到路。 

  往龙旗寨的路其实并不窄,摩托车完全可以轻松地爬行,然而,可能是很久没有人上去,或者说,有其他更近的小路可以直达,这条路早已经是杂草丛生,两边的芦苇更是肆意地孳生,而把整条路的空间占为自己的营地,让摩托车难以前行。 

  难而再如何难行的路,只要有心想要去征服,终是会被战胜的。大约在茂草中蜿蜒骑行了十几分钟,原本除了山还是山、到处是杂草树木的前头开始出现了二三座已经有些破旧的、土木结构的老房子,其中有的已经倒塌了大半部分,只剩下残埂断壁让人可以知道那里曾经是房子。 

  在一座老屋前停下,朋友说从这里的石阶上去就可以到达寨门。原本猜测这里可能早已经没有人住了,但那狂吠不已的狗叫声分明告诉我们这里还住着人,这完全我们意外中的事。 

  石阶大概有1公里,起初还比较好走,但越往上越陡也越窄,两边的地上都有种植的痕迹,一定是寨子上的这些人种的。爬上小山就到了寨上,从这里往北看可以发现山前面的陡峭,刚刚我们是从南面上去的,并没有多大的感觉,但到了这里,那种危崖何止百尺——直到山下都是陡峭的,让你感觉整座山就是垂直而立的。 

  寨门是朝北面开的,让人有一种凌空的感觉。因为早已经不使用也没有人管理,寨门两边的围墙有不少已经坍塌、歪斜,在墙上生长着“爬壁虎”、芦苇等杂草,一看就能大概猜测经历了几十年甚至上百年的风雨沧桑。 

  寨门已经有所变形,看上去完全是歪斜的样子,感觉一阵风过来就会倒掉。虽然如此,但在其左侧却能够很清晰地看到寨门上下的隼位,只有稍微的移位。小心翼翼地穿过仅有1米左右高的寨门后,眼前豁然开朗。在不大的一块平地上,因为有寨门、围墙的守护,而让人感到一种安宁。 

  平地已经被勤劳的寨上人开垦为田地,地上还遗留着不少的地瓜蔓和一些小个的地瓜。旁边的一座庙宇因为没有人的顶礼膜拜、没有人的供奉,而已经破败不堪。也许这是神明所没能意料到的——有一天寨上的子民会不需要他们的庇佑! 

  站在寨上往刚刚自己骑车上来的方向看,突然间有些不明白,当时寨上只有两面凶险,这些古人究竟是如何抵御土匪的呢? 

  寨子东面下方有不少座的老屋,一条鹅卵石铺砌的小路可以依稀地感觉到当时寨上人口最旺时的热闹场景。而如今老屋仅有十多人居住在其间。突然,此起彼伏的狗吠声打破了山寨的宁静,让这个午后因为两个“入侵者”的到来而显得紧张。但山寨的老人依然继续着他们的劳作丝毫不受影响。 

  老人告诉我们,在山下他们呆不住,而且也没有什么事可干就回到这里了,毕竟这里是他们最熟悉的地方,他们可以很好地生活。而年轻人不一样,他们在外面可以很好地发展,自然地要从这个封闭的山寨走出大山去,到外面去感受更精彩的世界、更精彩的人生——这是社会发展的必然! 

  告别老人,我们饶了一圈从另外的一条小路回到了摩托车停放的地方,离开了这个古老而又饱经沧桑的龙旗寨。 

  一路上下来,自己突然间有太多的感慨:虽然在这座生命堡垒里已经听不到当年人们为了抵御土匪的烧杀抢掠而发出的挣扎怒吼,但今天它依然以一种不朽的姿势站立着,它似乎在告诉人们安宁与和平的可贵! 

  施由森,致公党永春县委会党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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