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多年前曾读到一则新闻,苏俄亚美尼亚大地震,在首府叶里温,一对埋在屋瓦堆下长达八天的母女,奇迹般地被救出来。那年仅三岁的幼女,能熬过既无食物、无饮水,而且阴湿寒冷的八天,是因为躲在母亲的怀抱里,是母亲刺破了手指,让孩子吸吮自己血液,吸取养分,以维持不死。
读了这段新闻,不无使人眼眶潮湿,眼前好象又出现那动人而凄怆画面——一对母女紧抱,那闭着双眼孱弱的不断吸吮母亲沁着鲜血手指的孩子,那以全部生命去温暖呵护幼女的伟大母亲。
孩子,是母亲生命的延续,也是母亲的命!
就是一代伟人毛主席家里,也演释了一曲母爱的感人故事:1893年12月26日,文七妹生下第三个儿子毛泽东,因为她生下前二个儿子均夭亡,迷信佛教,吃斋念佛虔诚的文七妹,每天烧香拜佛,祈求神灵保佑,并在后山龙潭边建有“石观音”小庙,经常抱着毛泽东到庙前叩拜,并寄名石头,意为容易托养。毛泽东小时候大家都唤他“石三伢子”,可知毛泽东母亲一片苦心。
此时,我不由地想起我的母亲,我那心爱的勤劳、善良、纯朴、贤惠的母亲。
——母亲为了儿子将来有“头路”、“吃超仔饭”。(莆田方言,意有工作)家境再拮据,也要让孩子认字有文化,不能世代是面对黄土背朝天,变卖了陪嫁的所有银器,供我在上世纪五十年代末每年二学期24元的学什费,念完了六年的中学。
——母亲从来“好吃”剩菜剩饭,家里偶尔买条鲜鱼,总让丈夫孩子吃鱼身鱼肉,自己装着爱吃鱼头。
——上世纪六十年代一段困难日子,母亲更是每天吃二顿,还是糠菜糊肚,家里无几的番薯地瓜片也总是留给孩子们。
……
写到这里,我禁不住流下泪来,是一种对生我养我的母亲未尽敬孝的自愧!
我想,过去穷,我们没话讲。今天富一点,我们该庆幸,更应该想想自己是否有不骨真尽孝。
我十分赞赏、敬佩台湾国民党原主席连战曾在北京大学演讲的一句话,他没有在北大念书,却将北大说是自己的母校——因为那是他母亲当年上过的学校!
一代名将许世友,一生尽孝传为佳话,他任山东军区司令员时,请假探家一次,见了母亲,长跪不起,众人百般劝慰后才把他扶起。1959年他办事路过家门,见74岁老母亲还在打柴、喂猪,不禁泪流满面。去世后葬在老母坟边,实现了死后尽孝的愿望。
伟大领袖毛主席,母亲逝后,写下了传颂千古的《祭母文》,并有“春风南岸留晖远,秋雨韶山晒泪多”的挽联。他说:我们是共产党人,但父母总是不能忘。
是呀,何止人类有母亲,就连动物也有母亲—羊有跪乳之恩,鸦有反哺之义。
我虽不是女人,但知道女人繁衍下一代,那种痛苦,那样狂叫挣扎,以自己半条生命换得的小生命。那时,她们面孔少了血色,留着泪痕。
这泪痕泛着每位母亲特殊的温馨而崇高的光辉!
于是,我还想,今天,我写这“母爱”一文,歌颂了世间的母爱,更重要认为:当我们小时候,母亲爱我们,若是能割下身上的肉,她们也愿意。她们常用强制的方法对待我们,叫我们一定吃什么,又一定不能吃什么。而在他们年老,成为下辈需要照顾的老人变小孩“老小孩儿”时,我们则要反过来模仿他们以前的作法用强力的爱去孝敬!
作者,李天寿,致公党福建莆田涵江第一支部党员